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鏘鏘鏘!!

送走病嬌,4/30號,來自深淵的天然系女王鎮樓,再度搶佔幻小說版面!!

!深淵02試閱  

書名:深淵獸鳴II
作者:紅淵
插畫:嵐月

 

……深淵中的牢獄在那一刻被打破了。

 

 從中釋放出來的,不僅僅是壓抑許久的惡意,

 

還有來自不同勢力的野心與妄想。

 

 企圖進化人類的太陽系合眾國、致力保護瀕危物種的極端動保組織、魚龍混雜的傭兵團隊、以及活躍在暗處的政府敵對派組織……來自四面八方的貪婪視線,都企圖將那革新的鑰匙握在手中,爬上階梯的頂端。

 

 身爲鑰匙的少女,她將何去何從?

 

將落入誰之手,爲誰創造利益?

 

【內容試閱】

 

在齊里克焦頭爛額紅著臉在懸馬裡翻箱倒櫃,想找點代替衛生棉的東西的時候,雷蒙德正一臉嚴肅地窩在駕駛座中思考著。

  ──謝爾柯的子宮已經被移除,那麼,這種奇怪的流血狀態的原因,有以下幾種可能性。

  一、謝爾柯並沒有來月事,而是因為子宮被摘除得了什麼病才導致的流血。

  二、子宮摘除手術出了貓膩,動手術的專家並沒有把謝爾柯的子宮真的取出,而是拿了什麼偽造品來糊弄他。

  三、……謝爾柯和人類不一樣,她具有可怕的再生能力,被割去的子宮已經在她的體內重新長成了。

  想來想去,第一種可能性不大,畢竟謝爾柯看上去活蹦亂跳的,也沒有哪裡不舒服,要是真的是嚴重到大出血的病,她不可能看上去毫無痛苦。

  第二種的話,雖然有可能性,但是動手術的專家並沒有這麼做的動機,而且那時候他實權在握,只要查一下監控錄影或是匹配一下DNA就知道是否作假,那專家除非是吃飽了找死,不然不會有這麼大的膽子。

  可能性最大的,還是第三種──畢竟當時的強效麻醉彈都沒能讓謝爾柯老實下來,她身體有著極強的修復力這點是確定的。

  只是,快速修復傷口和像壁虎似的把摘除的器官重新長回來,那是兩碼事。

  如果真的能做到再生斷肢,甚至器官的話,那謝爾柯的價值就更大了──想想看,如果能從她身上得到讓全人類都能再生的力量的話──人類的地位,豈不是在全宇宙都大大向前邁上一步?

  雷蒙德心情一下子變得沉重無比。

  他決定立即想辦法確認一下,結果一轉頭,居然就看見了齊里克正在脫謝爾柯的褲子!

  這位監獄長一下子火冒三丈!

  「你們在幹嘛!」

  「你才是在幹嘛!還不過來幫忙!」

  齊里克頭都不回氣急敗壞地嚷嚷:「這死丫頭不肯洗內褲!我好不容易找到了醫用棉花和繃帶幫她做了應急用的──她有本事直接往內褲裡塞!妳懂不懂衛生啊!生病了怎麼辦啊!先去洗乾淨啊!」

  半懂不懂,但好歹看過一點性教育節目的謝爾柯,卻在這個關頭有了點兒羞恥心,「不行不行,就算是齊齊,內褲也不能給你!」

  「誰要妳內褲了!我是讓妳脫下來洗乾淨!」

  「可是懸馬裡沒有換洗衣物啊!我總不能接下來一直光著屁股吧!」

  齊里克老臉一紅,扭頭看著一臉青筋的雷蒙德問:「懸馬裡應該有去污裝置吧?」

  「……有的,洗個內褲還是能做到的,大概要一個小時。」

  「聽到了吧,光一個小時屁股就夠了。」

  謝爾柯想了想,皺了一下鼻子:「那你們不許看哦!」

  「……誰要看了!」

  齊里克脫下了一直披著的外套,罩在了謝爾柯的身上。

  「把自己打理乾淨了,也省得我像奶爸似的操心!」

  「……嗚。」謝爾柯低聲咕嚕了一下,「齊齊才不是奶爸呢,別一直把我當小孩啊。雖然雷蒙德也老說我是小孩什麼的……但是你看,我都來月事了,我是大人了!」

  齊里克差點噴出來:「大人會用自己來月事這種事強調自己是大人嗎!?」

  「……我就是大人,就是!」謝爾柯一邊把齊里克丟過來的衣服當成圍裙,圍在腰間遮蔽視線,一邊開始脫褲子,「不信咱們比比誰厲害,看誰知道的東西多!」

  齊里克快被她氣得虛脫了,無奈地轉過身子背對她,等她自己把眼前頭大的問題處理完。

  結果還不到二十秒,謝爾柯撒嬌的聲音就又響起來了。

  「……齊齊,去污裝置在哪裡啊?你幫我拿去洗──」

  「……是大人就給我自己去洗啊祖宗!」

  

  最後折騰了二十分鐘,謝爾柯才把自己身上的血腥味處理乾淨,光著兩條腿腰間圍著齊克的衣服當裙子,在懸馬裡跑來跑去,一會搗騰武器,一會又想去挖罐頭吃。

  雷蒙德見她就是安靜不下來,最後只能直接開口讓她停下來。

  「謝爾柯,妳過來,我有些要緊事問妳。」

  「……啊?」

  「妳怎麼會突然莫名其妙就來月事了?妳擁有意識不只一個月了吧,上個月不是沒有來嗎?突然產生了這種生理反應,是有什麼契機嗎?」

  「唔……」被這麼一說,謝爾柯也疑惑起來,她皺著眉搖頭晃腦,「我也有點奇怪……可能是因為到了外面吧!身體裡面有什麼開關被打開了……啊,可能是香味。」

  「……香味?」

  「嗯,剛才在懸馬外面,不是可以聞到香味嘛,好像就是因為聞到這個香味,我突然覺得身體有點熱,然後就……就發現月事來了……好奇怪啊!」

  「確實很奇怪。那種香味難道是什麼誘發劑嗎?」

  雷蒙德心中疑惑更甚:他知道謝爾柯和這星球外界的動植物,某種意義上來說有同一個「祖先」──或者說是「藍本」,但這種程度的感應還是超出了他的預料──難不成現在外界的動植物出於繁殖或是播種期嗎?

  「那妳肚子會覺得痛嗎?其他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?」

  「嗯……」謝爾柯撐著下巴仔細感受了一下,「肚子稍微有一點不舒服,但不痛,其他的話,感覺體溫比平時高一點,另外稍微有……嗯……有點……啊咧?」

  「……妳啊咧什麼啊?」

  「我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形容嘛。」謝爾柯噘嘴道,「總之有種奇怪的感覺,之前從來沒有過的,我也不知道那個感覺到底代表什麼……

  反正似乎應該是沒壞處的,因為不是很厲害,我力氣依舊很大,也還是可以跑得很快!」

  雷蒙德無語扶額。

  不過,他很快就向齊里克學習,見怪不怪了,於是繼續問道:

  「那妳的小腹……嗯,妳的……咳咳……總之就是……妳有覺得自己少了什麼或是多了什麼嗎?」

  「哈?」

  謝爾柯神情迷茫地盯著齊里克。

  「……這麼說來,之前倒確實有點少了什麼的感覺,可是少了哪裡又說不上來,最近是沒有啦……雷蒙德你知道嗎?」

  她連這種東西都能察覺到!

  雷蒙德原本是隨口一問,結果得到的答案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。

  他的神色愈加難看,打發了謝爾柯去吃罐頭,自己則盯著懸馬的儀錶板發起呆來。

  一邊的齊里克敏銳地察覺了什麼,湊上前去坐在了副駕駛座上。

  「……什麼情況?」

  「我們下車說。」

  雷蒙德交代謝爾柯看好懸馬,就和齊里克兩人跳下車。

  要是現在手頭有電子香煙,雷蒙德真想一口氣抽個十根、八根解解愁。

  「……到底是發生了什麼?」

  「謝爾柯……她有再生能力。可以讓被割去的器官重新長出來。」

  「……」

  齊里克的神色也凝重了起來!

  他立即察覺到了這個事實代表著什麼。

  「人類一直都在研究壁虎的再生能力,現在有了基因和人類這麼相近的再生能力的擁有者……該死……我可不想她變成實驗室裡的一堆器官。」

  「……我也不想。」

  齊里克咬牙道:「就算現在只有我們三人,也一定要堅持到最後,不能讓謝爾柯被任何勢力帶走──哪怕是奧莉卡的傭兵團隊也不行。」

  「只是目前的情況來看,我們可以採取的行動太少了……我打了這麼多年的仗,第一次這麼憋屈。」

  「所以你們當初就不該把她創造出來……不,我並不是不想和她相遇,而是──現在的她儼然是一個活動寶庫的狀態,對她來說也太不公平了。」

  「現在說這個已經太遲了。」

  雷蒙德嘆了一口氣,用力踩了一下腳下的草葉。

  「上車吧,在外頭總歸不太安全,我們最好不要離謝爾柯太遠,現在一點差錯都出不得。」

  「……是啊。」

  

  上車之後,兩個各懷心事的男人,相對無話了幾小時。

  第二天的夜晚降臨了。

  雷蒙德和齊里克約好交替守夜,可是沒過幾小時,一道沉悶的聲音響起,兩人就看見謝爾柯倒在了車廂中。

  「謝爾柯!?」

  雷蒙德和齊里克同時大驚失色迎了上去!

  雷蒙德一把把她摟在懷裡,拍拍她的臉頰,又探了探她的鼻息──還有呼吸,他鬆了一口氣。

  「她怎麼了?剛才還好好的!?」

  「我也不知道……謝爾柯?謝爾柯?出什麼事了?」

  在兩人低聲的焦急呼喚中,謝爾柯總算慢慢睜開了眼睛。

  「齊齊──雷蒙德……」

  「妳醒了!怎麼回事!?哪裡不舒服嗎?」

  「嗯……不是……我也不知道……」

  謝爾柯瞇著眼睛,發出了懶洋洋軟綿綿和貓似的呢喃聲,還抬頭在雷蒙德懷中蹭了蹭,臉頰貼上了雷蒙德的臉,像是哪裡不滿足似的,輕輕扭動著身軀。

  雷蒙德一驚,臉頰上傳來柔軟的、又酥又熱的觸感,像是電流一樣讓他整個人一個激靈,小腹也隨著快速升溫,他幾乎是反射性地鬆開了謝爾柯,把她從自己懷中拉開,然後後跳了幾步。

  齊里克看看雷蒙德,又看看謝爾柯。

  「……什麼情況?」

  「……沒什麼大事。」雷蒙德的嗓音中多了幾分嘶啞和幾分尷尬,「我估計是……那個……咳咳,這死丫頭進入發情期了。」

  「……啊!?」

  齊里克的臉有點綠──好像確實有月事前後是發情期的說法,不過謝爾柯這也太誇張了吧!?又不是動物──好吧,她還真有一半是遠古動物。

  見雷蒙德鬆開了自己,謝爾柯躺在地上不滿地咪嗚了幾聲,扭頭就往齊里克身上湊了過來,整個人貼在了齊里克的身上,口中軟綿綿還帶著幾分嬌媚地咕嚕著,又是蹭又是拱,兩隻手也不安分地摸來摸去──

  齊里克的上衣本來就是披著的,後來又給了謝爾柯當臨時圍裙,現在光著膀子被她這麼一摸,頓時整個頭皮都炸了起來。

  「小祖宗啊,妳是想玩死我和雷蒙德,對吧!?」

  齊里克也想學著雷蒙德的樣子把她拉出去,而大概是之前吃了雷蒙德的虧,這回她提前做好了準備,察覺到齊里克要拉開自己,她整個人和八爪魚似的死死摟著不放,甚至把臉頰埋在齊里克的脖頸,喵嗚著舔了起來。

  齊里克的臉由綠變紅,雷蒙德的臉由紅變青,小小的懸馬簡直被這尷尬又色情的詭異氣氛給塞滿了。

 

  「你敢動她,我一槍打爆你的頭。」

  好半天,雷蒙德咬牙切齒開口。

  「我怎麼可能趁人之危!她現在連談戀愛都不懂!」齊里克哭笑不得,但懷中少女滿足又親昵的碰觸,又讓他覺得自己極有可能把持不住,「而且你不覺得現在這種狀況,我被她強姦的可能性更大嗎?」

  「就算要被強姦,也輪不到你,放開她,讓我來!」

  齊里克覺得監獄長大人一定是氣瘋了。

  「那個啊,這種東西還是讓小祖宗自己選吧?再說,剛才不是你自己推開她的嘛!」

  「我當然會推開她,在意識不清醒的狀況下得到她有什麼意義!我怎麼知道你這傢伙……我還以為你和其他的犯人不一樣呢!」

  「……喂、喂,我只是比其他犯人稍微好人一點,但是說到底還是個犯人啊!」

  「……總之你敢動她我就殺了你。」

  「那她強姦我怎麼辦?」

  「……」

  話題繞了個圈子,又繞回了原點,兩個男人之間的氣氛一度劍拔弩張,而這個時候,神志不清的謝爾柯依舊在齊里克懷裡滾來滾去。

  「齊齊身上涼涼的真舒服──嗯……我喜歡摸!嗯……對了,雷蒙德呢?雷蒙德去哪了?也讓我摸摸嘛~」

  ……我靠。

  兩個男人同時起了把她丟出懸馬讓她自生自滅的衝動。

 

 

  小祖宗不愧是小祖宗,就算發起情來也是如此地欠揍。

  但是比起向她發難,齊里克和雷蒙德顯然更在意的是──接下來要怎麼辦?

  謝爾柯的情況隨著時間的推移正在迅速地變得愈來愈嚴重,之前好歹還有些意識,現在已經幾乎神志不清了,迷迷糊糊地躺倒在地,口裡語無倫次、含糊不清地哼哼著,還不耐煩地抓撓著自己的衣服。

  雷蒙德有些頭大地捂著腦袋。

  她看起來有點痛苦,但又不能隨隨便便地替她解決問題,要真這麼做了,等她清醒過來,不被她撓成大花臉才怪呢──

  而且雷蒙德總覺得,靠自己的意志和他人發生關係而不是讓欲求支配自己,是人類和動物的區別,謝爾柯被基因中的本能支配了並不是好事,她應該靠自己撐過這一關,成為能支配本能的人──這樣才對得起超級人類的身分嘛。

  不過齊里克相比之下想的就沒這麼多了,見謝爾柯躺在地上不舒服地翻滾著,他有些猶豫地靠近了幾步。

  雷蒙德立即舉起了手槍。

  「你幹嘛?」

  「……我在想要不要幫她解決──你別激動,不用上本壘也有很多滿足對方的手段,你懂的。」

  「就算這樣也不行!」

  面對雷蒙德的不讓步,齊里克的眼睛瞇了起來:

  「……啊……我懂了,所以你在乎的不是她,而是你自己啊,你寧願她受苦,也不願意她的第一次交代的不明不白,對吧?

  你希望她的第一次,是在和你的洞房之夜,清清白白地交給你對嗎?哇哦,都宇宙時代了,竟然還有處女偏執者,這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──那雷蒙德長官,你有處男膜嗎?你第一次交代給誰了啊?」

  雷蒙德被他說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,但他並沒有放下槍,聲音也壓下了八度,「不要用你那犯人的骯髒邏輯來推理我。我希望她是個完整的人,能支配本能的高等、理性的人,因為發情而交配,那是動物才做的事。」

  「哈!」

  齊里克的聲音卻提高了。

  「說得好像進行大規模的活體實驗,用非人道的方式進行科學研究、把一整顆星球都弄得面目全非,是高等人類應該做的事似的。

  你們這些人,和發情就交配的動物相比,又好得到哪裡去啊?至少人家動物沒有壞心腸!」

  雷蒙德語塞。

  說實在的,他並不喜歡這種活體實驗,這些實驗的改造成果和他有直接關係的也並不多,他是為了支援死刑才接管這顆星球的,接管霍蒙克魯斯計劃只是附帶的職責之一,但這種東西和齊里克解釋了也沒用,在齊里克眼中,他確實也是該為此事負責的人之一。

  他嘆了口氣,放下槍,心裡隱隱有些憋悶。

  或許他和齊里克都是在關心謝爾柯沒錯,但這種心情的純粹與直接,齊里克卻勝過了雷蒙德──

  齊里克不在意謝爾柯是不是高等,是不是理性完美,只在意她高不高興、難不難過、舒服不舒服。

  雷蒙德盯著齊里克那帶上了一些戾氣的雙眼。

  「好吧,就算要替她解決問題,你有沒有考慮過兩個問題──

  第一,她沒有意識,但我們卻是有意識的,你愛她嗎?不愛的話,你拿什麼理由和她親密?

  第二,你有沒有想過和她發生關係的後果?她是超級人類,如果懷上了你的孩子,有可能連帶著你的孩子也一出生就成了被他人覬覦的活動寶庫!?

  你身為一個罪犯,要怎麼對你的孩子負責?你拿什麼保護孩子,又能給他什麼?」

  說到最後一句,齊里克的神色一瞬間變了。

  像是想起了自己的身分,想起了自己的立場和擁有的資源,齊里克的氣勢一下子矮了一大截,臉色灰敗而頹然──他苦笑著搖搖頭。

  「……你說得沒錯,我考慮得不周到,不過你也想太遠了吧?她不是才來月事嗎?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懷孕?」

  「怎麼能拿正常人的標準看她,普通人也不會在月事期間發情啊!」

  雷蒙德頭大地擰著自己的眉心,突然一挑眉。

  「……啊,我懂了。既然她有快速的自我修復的能力的話,月事──換一個子宮內膜這種事,對她來說幾個小時不也足夠了嗎?」

  齊里克無奈地磨了磨牙:「然後就快速地進入了發情狀態──我覺得再被她折騰下去,都要長白頭髮了。」

  「兩個大男人坐在一輛懸馬裡討論一個女人的生理期,說出去都能當新聞了。」

  「……唉。」

  

  車廂安靜了幾秒。

  「所以,到底怎麼辦?」

  齊里克實在沒轍,自暴自棄地席地而坐,一拍大腿,「你真是夠婆媽的,不讓我上,自己又不肯上,要不實在不行就3P吧。」

  「3P你個大頭鬼!」

  雷蒙德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,惱羞成怒地跳了起來重新對齊里克舉槍!

  「到底是骯髒的罪犯!滿腦子淫亂的想法!」

  「……啥,這就激動起來了,你比我想像的純情很多啊,雷蒙德長官。」齊里克翻了個白眼,挖挖耳朵,「這種東西,身為監獄長的你,隨便調幾個監控錄影就能看到更勁爆的各種PLAY了啊。別告訴我沒看過啊。」

  「……我吃飽了撐著看犯人的私生活錄影。」

  「哦哦果然純情──不過你還不是聽懂3P是啥意思了。」

  「你少廢話!還沒回答我剛才第一個問題呢!」

  齊里克的表情沉默下來。

  「……你問我是不是愛她?我老實回答,我不知道。」

  「……」

  「別用這種表情看著我啊,你覺得我這種人之前有愛過其他人嗎?沒有經歷過的事,我自己當然不能確認啊。

  而且,我對謝爾柯的感情很複雜,她對我來說有女性的吸引力──這是廢話,她長得漂亮身材又好……

  但是同樣的,她也是我和奧莉卡看著一點點從什麼都不懂的小動物成長為人的,對我和奧莉卡來說,她就像是……」

  齊里克邊說,邊摸摸只剩肉瘤的右眼,嘴角是溫和的淺笑。

  「她就像是我們僅剩的良心,我們把最寶貴、最美好、最純粹的感情交給了她,因為我們知道,如果是謝爾柯的話,是可以放心交付這種感情的,而也只有她,會願意接受,願意回應。」

  雷蒙德若有所思地皺皺眉頭。

  齊里克輕笑一聲,轉頭看著還在地板上輕輕扭動的謝爾柯。

  「對我來說,她既是女人,也是親人和晚輩──或許也能算是一個朋友,我教她很多東西,讓她慢慢變得像人,如果這一次,我可以讓她明白性是怎麼一回事,讓她擺脫本能的控制,哪怕這是最後一課,哪怕她清醒過來會殺了我,我也覺得無所謂。」

  「……所以你的意思是,你不確定自己是否愛她,但願意為她付出一切。」

  「是的。」

  「是嗎?」雷蒙德的笑容中帶上了一絲古怪,「我和你剛好相反。我很確認我愛她,我從看到她第一眼開始,就決定了她是我命中注定的對象,但是,我無法為她付出一切──不是不願意,而是無法。」

  「……這是當然的,你好歹也是個官,身上有這麼多責任和使命啊!」

  兩個男人對望了一會,僵硬、充滿火藥味的氣氛淡了不少。

  

  「……結果呢?做好決定了嗎?雷蒙德大人。」

  「讓我們換一種角度考慮。」

  雷蒙德這回總算冷靜了下來。

  「既然事情陷入了僵局,不妨把這件事本身當做我們計劃中的一環。」

  「……啥?計劃?我們目前的計劃不就是老老實實地躲著嗎?」

  「是的,但是為了防止最糟糕的情況,我們還是可以做一些預防。」

  齊里克一頭霧水,張著嘴歪著頭看著雷蒙德。

  而雷蒙德則露出了狡黠的壞笑,低頭看向謝爾柯。

  「齊里克,聽我說說我的新計劃吧。」

  

  第二天清晨,謝爾柯從一種十分陌生又十分微妙的狀態中清醒了。

  首先渾身沾滿了不屬於自己的氣味──

  這倒是算了,因為是齊里克的氣味,她並不討厭,但同時下半身也傳來一種從未有過的異樣感,從小腹的部位還傳來隱隱的異痛,空氣中瀰漫著有點陌生的甜膩與曖昧,讓她覺得稍微有些不舒服。

  她嘗試坐起來,這才發現自己被一隻粗壯的手臂摟著,正窩在齊里克的懷中。

  齊里克光著身子摟著她,似乎還在熟睡,他看上去有些疲勞,但眉宇間的神色卻很滿足放鬆。

  「……」

  謝爾柯花了十幾秒消化了一下自己所處的狀況,最後整個人炸起了毛繃緊了。

  ……這、這……這是發生了性關係的現場啊!可是為什麼啊!?

  謝爾柯似乎不太想得起自己昨天陷入發情期的具體情況,但是仔細回憶,似乎又勉強地想起了昨晚的一些細節,這下,就連這一向沒臉沒皮的小祖宗也臉紅起來了。

  「我……我……我和齊齊……為什麼哦……我怎麼這麼管不住自己!原來我是色狼嗎?」

  謝爾柯似乎對眼前的事實產生了文化衝擊,不可置信地捂著臉自言自語起來。

  「怎麼辦……雖然我不討厭齊齊,但是這種事不是要先從談戀愛開始的嗎?我們又沒有談戀愛!我們連親親都沒有親過!而且我也沒送過齊齊禮物!也從來不陪他過生日party!我甚至沒見過齊齊的爸爸媽媽!我……我真是個壞人!怎麼辦!?我變成壞人了!」

  「謝爾柯妳在嘰嘰喳喳些什麼啊……」

  熟睡的齊里克被謝爾柯吵醒了,他有些不情願地撓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,坐了起來。

  「……幹嘛?果然是嚇到了?算啦,不能接受的話要打要殺隨便──謝爾柯!」

  齊里克大驚失色地看著同樣光著身子的謝爾柯對他鞠躬道歉。

  「對不起,齊齊,是我沒管好自己的下半身,我……我會對你負責的!」

  齊里克差點把自己舌頭噴出去:「……妳說什麼?」

  「……我!我真的會負責的!我不是故意的!」謝爾柯急了起來,「你別討厭我啊齊齊,我雖然變壞了,但我會努力改邪歸正的!真的!」

  齊里克神色扭曲地僵了幾秒,總算是理清了謝爾柯的思路。

  「……不不不,小祖宗,妳先別急著道歉,妳……妳不生我的氣嗎?」

  「……啊?」

  「我是說,妳沒有想過,不是妳佔了我便宜,而是我佔了妳便宜嗎?」

  「……不可能吧?」謝爾柯的語氣中帶上了一絲不肯定,「我比齊齊你厲害這麼多,你怎麼可能佔得到我便宜?肯定是我對齊齊你做了什麼過分的事──齊齊你人真是太好了,吃了這麼大的虧竟然還在為我著想──」

  「不不不,真的不是這麼一回事!」齊里克臉上的神色愈發尷尬了,「妳真的沒強迫我做什麼!?」

  「什麼!難道我真的被你佔便宜了!?」

  「@@#*$◆◇□%#!也不是這樣!」

  齊里克早就料到這小祖宗醒過來之後事情會變得有點難交代,但是棘手到這地步的思考迴路還是讓他幾乎要跪下了。

  「還是我來說吧。」

  雷蒙德從懸馬的洗手小隔間走了出來。

  他似乎剛洗了澡,頭髮有點濕濕的,和齊里克不同,他的臉色不太好,而且掛著黑眼圈。

《深淵獸鳴II》即將於4/30上市,敬請期待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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